农村老人,一肚子故事,你听过什么农村发生的稀罕故事?
一九四九年农历三月底,结婚不到一年,正在麻城县贩卖桐油的刘朝庆莫名失踪,时值战乱,又一直得不到音讯,一年后,悲痛欲绝的父母为他置了一个衣冠冢。
不久妻子王叶产下“遗腹子”,取名小根,三代单传的刘家终于续上香火,算是有了“根”。从此,老两口守着儿媳和孙子艰难度日,但儿媳毕竟年轻,时年刚满二十岁,让她一生守寡显然不现实。于是老两口合计,将邻村一个家庭贫寒,叫张九的后生招进家门,算是半个上门女婿。张九虽说家贫,但为人勤快老实,懂得孝顺为人,很快,这个特殊的家庭又恢复了昔日的温馨。唯一让老两口愧疚的是,王叶从此不再生育,觉得让人家一个好后生“绝后”,心中颇为不安。但张九似乎并不在意,直把小根当作自己的儿子,小根更是乖巧,牙牙学语时便爹长爹短地依偎左右。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九五六年夏,在地里采芝麻叶的妻子中暑身亡,此时,小根刚满六岁,全家又一次跌入黑暗,妻子的死,彻底割断了张九与这个家庭的纽带,大家知道,傻子也不会再呆下去!老两口也难以面对这份尴尬,甚至主动“撵”起张九来。恰在此时,张九的父母正为儿子张罗亲事,毕竟儿子才二十七八岁呀!据说对像是一个地主的女儿,由于“成份”高,人家不嫌弃张九,但也明确表示,必须和刘家断了关系!张九听说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并且两年都没有回过家门,他觉得,小根才是自己的亲人,还有小根的爷爷和奶奶!
此时的爷爷奶奶年事渐高,小根依旧年幼,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倔强而又善良的汉子是怎样撑起这个家庭,是怎样带着他们走过“三年困难时期”的。一九六六年,小根的爷爷去世,张九执孝子礼;一九七0年小根的奶奶去世,张九同样披麻戴孝!一九七三年,省吃俭用的张九又为“儿子”娶回了媳妇,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心愿!可是,时年不到五十岁的张九,看起来比他七十多岁的父亲都要苍老,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明里暗里也给了他不少的帮衬,谁让自己生了这么一个“傻儿子”呢!
日子慢慢地熬着,好在一年强似一年。一九八二年八月中旬的一天,正在田地收割水稻的张九被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招呼着放下镰刀,原来,县“侨办”陪着一个归国华侨来了,这个华侨居然是小根的亲爹,当年失踪,己“埋”进衣冠冢的刘朝庆!
当年,刘朝庆在回家的路上被国民党溃兵拉夫,先是过江去了南京,然后是上海,最后稀里糊涂地上了去台湾的轮船,并编入国民党军队。好在一位姓李,来自固始县的营长,因为是老乡,李营长一直把刘朝庆带在身边,一九六一年,己经是师长的老乡转业,他带着一笔退伍金,和刘朝庆一同去了新加坡,那里有他当年的战友,都混得风生水起。果然,刘朝庆是做生意的好手,从小打小闹开始,几年后两个老乡在当地逐渐有了名气,也算富甲一方了。此前,刘朝庆在台湾己经结婚,育有两个女儿,并将她们一同接到了新加坡。但刘朝庆一直惦念着故土,思念着亲人,可惜一水之隔,却生死两茫茫!
一九八二来了,刘朝庆终于踏上了故土,在稻田边见到了为自己父亲送终,抚养自己儿子的张九!不屑说,作为一个企业家,他知道该怎样对待恩人,很多时候,不是钱能回报的!当他得知儿子叫“刘根”时,执意改名“张根”,并婉拒了儿子要随自己去新加坡的请求,而让他留在张九的身边。
一九八五年,在刘朝庆的资金支持与运作下,张九和“儿子”成立了一家制衣厂,产品经浙江出口南亚,以刘朝庆子公司的名议经营,拿张九当年的一句玩笑话来说,他的公司除了名子和空气,其余的都是刘朝庆的,但利润人家没拿走一分。就是这样,在刘朝庆看来,也没有报答万一!
好人有好报呀,张九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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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老人,一肚子故事,你听过什么农村发生的稀罕故事?
手艺人智戏公社社长
下乡机会,了解当地的小乡村集市上住有一个70岁手艺人——王补锅匠。主要从事补锅、配钥匙行业。平时,带上他十多岁的儿子王砂锅,(小名)揹起吹火的小风箱走村串寨,为农民补锅、配钥匙。趕场天就在自家里摆摊方便农民。突然有一天,人民公社张社长來他家告知他:現在正在大砍“资本主义尾巴”,你干的这行业属资本主义要砍掉,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参加田里收谷子劳动。手艺人恳求社长说年岁己高,放我一码吧!左说右说社长还是不同意。第二天手艺人就在自家大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上联,凭心自愿搞生产,下联,恐怕农民找补锅。横批,身不由己。贴好对联后就去参加收谷子。走到田埂上说明来意,青年男女社员齐声说:你这么大年纪谁要你干活?你在田埂上给我们说点笑话,让我们乐一乐,增加我们干劲,你的活我们帮忙你干了。(他们都知道手艺人爱说笑话)手艺人心里很感动,开口唱了:谷子成熟胀破壳,男女社员忙收割,一颗一粒收干净,不要放它田中落。唱完,正好有人又來找补锅,手艺人看周围无公社的人,带上那人回家补锅去了。真是无巧不成书,第二天张社长妻子干活时不小心把门锁钥匙掉了。这远近百里没有这方面的手艺人配钥匙,左思右想,只好拿起锁厚脸来找手艺人了。手艺人拿着他的锁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然后慢不经心地说:社长,你这锁恐怕是去字加一撇了。社长有点莫名其妙生气说,你不知道我不识几个字呀,去字加一撇什么意思我都不懂。(社长确实没上过学)手艺人一字一句对他说,去字加一撇就是丢字,说你这锁丢求了算了。社长又发火了,你说丢了就行了,还说些带求字丑话。手艺人慢条斯理的说,社长莫生气,我说这求字是好的,比如我们男人,年轻时求个好妻子,中年求个好儿子,老來求口好胡子,我们小生意人求财不求祸。像今天你就来求我帮你配钥匙,你看这求字那点不好。我给你社长实话实说,你这钥匙是能配的,我就怕给你配了,你说是资本主义,把我这碗饭端了,我拿什么求生?社长尴尬的勉强笑了笑说:快给我配钥匙,家里等着急用。当社长拿着配好的钥匙出了门,手艺人目送他老远,才慢条斯理、轻轻的送了他一句:讨厌。
后记:据说手艺人说话风趣、幽默、口次伶俐。解放前就曾考过“秀才”。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可惜没人注重收集,他己早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