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王者荣耀》美术总监：用6年研究东方美学

最近几年，《王者荣耀》的美术经历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和早年相比，它看起来简直不像是同一款游戏。

以美术风格为例，在去年采访《王者荣耀》美术总监Steve之后，我发现「东方美学」正在成为他们的一大设计方向，也让游戏多了一丝微妙的高级感。

最近推出的貂蝉皮肤「遇见胡旋」

数一数那些国风联动的皮肤吧：年画、水墨、青绿山水、刺绣、戏曲……在小红书上，你甚至能看到瑶的敦煌联动皮肤：「遇见神鹿」的仿妆。而我回流的主要原因，则是新英雄云缨，以及那则与峨眉枪法传承人凌云合作的宣传视频。

这样的转变是如何发生的？开发团队如何一点一点让这款产品改头换面，始终保持活力？前一段时间，我们和《王者荣耀》的美术团队，聊了聊革新风格、提升品质和提高生产效率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些内容也代表了中国手游美术转型的尝试。

感受一下他们在荐书活动中的推荐语

作为这个系列的第一篇内容，在这篇文章中，你会看到这个团队如何提炼东方美学的理念，并把它们应用到实际工作当中。可能部分词汇有点儿抽象，但恰恰是它们构成了《王者荣耀》美术的核心竞争力——毕竟只追求虚荣心的时代过去了，欢迎来到更追求「高雅」的时代。

01 想做好东方美学，先要抓住核心

葡萄君：在东方美学这条路上，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入门的？

Steve：我们其实很早就开始接触了。但当时思考得不够深入，只是照猫画虎地套一些概念，比如留白、虚实……别人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乍一看是那个感觉，但一旦细细品味，就会发现里面没什么内容，甚至还能挑出错误。

举个例子，最早做霸王别姬皮肤，我们只是知道京剧是国粹，要把角色的造型搬过来。但我们并不了解京剧的历史，也不了解那些动作、妆容和服饰都有什么讲究，更不够了解霸王别姬的故事。所以这套皮肤只做到了表面。

但后来《王者荣耀》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文创合作也越来越多，我们也意识到游戏也是一种文化载体，于是就开始看更多的书籍资料，从专家学者几十年的心血中总结方法，再去实地调查，努力做出更好的设计。

葡萄君：什么才算是更好的设计？

Steve：上次采访我说过，我们有一套三圈层的设计框架。如果只看表现层，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但核心层更容易获得大众的的认可和理解，也能帮助团队更好地合作：上百人做一套皮肤，大家必须要先达成共识。

比如之前我们有一套五岳系列的皮肤很受欢迎，它融合了烫金的工艺，加入了古代神明的光晕，确实很好看。但现在复盘，那套皮肤只是把对于山脉的艺术化加工强加到了角色上面。未来我们希望这些包装能更符合人物的气质。只有玩法、叙事和美术真正统一，值得用户反复欣赏和琢磨的作品，才是真正好的作品。

葡萄君：所以和霸王别姬相比，后来和越剧联动的那套皮肤，质量就高了不少。

Steve：没错。在设计梁祝主题皮肤的时候，我们拜访了越剧博物馆，去剧团看他们练功和排练，和老师交流，观察他们的举手投足，最后确定了要保留和改编的内容。

霸王别姬的颜色是大红，我们在样式上做了一定的夸张，而且加入了非常多的装饰，你很容易第一眼就被它吸引住——但也只停留在了第一眼，经不起太多推敲。

而梁祝我们做了很多留白。在背景设计上，我们从山水画中寻找灵感，参照了戏曲舞台的平面设计，用简单柔和的线条做了一些概括，试图带给用户想象的空间，而非把亭台山水都展示在眼前。

在服装方面，我们也没有加入太多的装饰。但为了让角色更加鲜活，我们把上官婉儿设计成了一个穿越次元，拜师名家的女小生，并在戏服之外又加入了一套练功时穿的水衣。这样用户能感受到角色的成长，获得「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共鸣。

由于内容做得足够扎实，前期科普也比较到位，在皮肤上线的时候，就算她的衣服看起来素雅，大家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内涵。毕竟只有在缺少内容的时候，你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

葡萄君：那这套皮肤的核心层又是什么？

Steve：梁祝其实是一部超越时代的作品：女性可以去上学，男女之间可以自由恋爱……而且这种情感还不是「因为你漂亮，所以我喜欢你」的男女恋情，而是一种建立在友情基础上的，更纯粹的情义。这也是梁山伯最后愿意赴死的原因。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才选择了上官婉儿。在游戏的设定当中，婉儿的性格很豪爽，希望做出一番事业；在梁祝的故事里，祝英台要女扮男装去私塾上课；而在现实中，越剧又是「全女班」，梁山伯也由女性扮演。这样角色、越剧和梁祝的故事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呼应。

另外还有化蝶，它象征了中国人对于美的理解：我们追求人与自然的连接，认为一草一木都有生命和灵魂，而化蝶让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团圆上升到了更超越的层面。所以在设计的时候，我们加入了很多蝴蝶的元素。

梁祝故事的表现方式会跟随时代演化，但它内核的情感共鸣始终能打动用户。美术也一样，表现层和内容层都要为核心层服务。

葡萄君：在具体流程上，你们要怎么设计角色，才能同时保证三个圈层的魅力？

Steve：我们的流程比较简单，比如英雄设计是一个单独的管线，策划、世界观、美术等部门的同学会组成一个Feature Team（专项小组），通过讨论统一目标，然后再完成各自的工作。

举个云缨的例子。在表现层，我们要用可视化的方式传达玩法信息：她是一名用枪的刺客或者战士，所以活动一定要非常灵敏，不能穿着厚重的盔甲，装饰也不用太多。最后我们决定用红色作为她的主色调，再点缀一些白色，而且色块要尽量简单，保证她的识别度——和十六边形相比，三角形肯定更容易被记住。

然后是内容层。作为一个用枪的18岁女孩，她的性格肯定不是特别淑女。于是我们就开始讨论她之前的经历：她的家境不错，但不顾家里人的阻挠和传统观念性别观念，一心要学习枪法，并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

最后是核心层，如果云缨只是单纯地想练习枪法，这个故事就会比较单调，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够影响她一生的事情。所以我们把李娘子设定成了她的偶像——每个时代，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偶像，这会让玩家有更强烈的情感共鸣。

葡萄君：那你们会在什么时候加入东方美学的元素？

Steve：其实每个部分都有体现。比如我们为她设计了一套经过裁剪的古代练功服，像那个绑腿就有锻炼肌肉的作用。

还有武器，《王者荣耀》的很多英雄的武器都是长枪，为了做出区别，我们从中国传统武器中找出了红缨枪，并和峨眉武术非遗合作，在玩法和动作设计的时候保留了韧性枪杆，它能给人中国文化里以柔克刚的感觉。

葡萄君：所以说来说去，最重要的还是内核。

Steve：对，所有艺术加工都不能影响核心，我们必须了解方方面面的历史文化，而且服饰、纹样、书法、诗词……每个领域都值得花很多年学习。现在我感觉时间都有点不够用了。

02「万物生」：东方美学理念的实际应用

葡萄君：其实我也读了《中国美学十五讲》，但里面的很多理念都好抽象，比如「蹈虚摄影」、「妙契无言」……它们要怎么应用到工作当中？

Steve：确实很难，有点儿像学数学，一个公式你练过几百遍，终于会用了，但还要练习其他公式。就算都背了下来，你还要搞清楚什么时候使用它们，它们之间又该如何结合……何况我们还没有公式，只能总结出一些不太完整的理论。

举个例子，在做3.0版本的时候，我们准备把整个王者峡谷的美术都改一遍。最开始我们从新中式建筑中寻找灵感，但后来又发现这没有自己的内涵。最后我们决定从「歌颂生命情感的多元世界」的价值观出发，把3.0版本的主题定为「万物生」。

葡萄君：之前你说过，美学其实是哲学的一部分，中国哲学传达的就是生命哲学，是一种不刻意破坏自然规律、尊重生命的精神。

Steve：对，那如何做出「生命」的感觉？《中国美学十五讲》有讲永恒之美，强调对时间的呈现。为什么我们喜欢画苍松、劲柏和枯石？除了造型很美，还因为它们背后是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而生命的美感还在于生长，比如人体的经脉和血管就对应树木的枝干叶脉。

所以最后我们在UI当中加入了大量流动的点和线，去模拟植物的生长、水的流动和气韵的流转。在技术层面，我们加入了一些特效管线和粒子尘埃，让特效更有流动的感觉。

另外，对于万物的生长来说光非常重要，于是我们改变了光线的表达形式，让画面变得更加明快，积极向上，充满生机……这也算是「无言之美」理念的应用。

葡萄君：所以在这些设计背后，其实都有一套核心的美学理念。

Steve：没错，比如在绘制场景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了关于「虚实」的理念：中国美学讲究神龙见首不见尾，你画一条龙，它大部分身子都会被云雾笼罩，可能只会露出头部、尾巴和爪子，但整体依然清晰。

所以我们在画草地的时候，会试着不去刻画太多细节，而是偶尔做一些点缀：这个地方有两朵花，花旁边有些灰色的过渡，玩家会脑补出更多内容。但它的像素点其实很少，不会影响到战斗的主次关系。

葡萄君：在实际应用这些美学理念的过程中，你们遭遇过什么困难？

Steve：首先是知识储备。最近我们在反思一个问题：大家画盔甲、服饰的时候，总是很喜欢使用云纹和卷纹，因为这是大家最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元素。但中国文化不可能只有这两种纹路，只是我们了解的太少。

姜子牙身上有不少云纹

其次就是运用方法。只要说到具有中国特色的石头造型，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太湖石，它看上去也很中国。但它真的适合所有场景吗？它又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如果用得不对，它就会显得很不自然。

太湖石大概是这种轮廓

东方美学讲究天然去雕饰，我们没有办法像西方园林一样，把花草分好类，让它们方方正正摆在一起。只有了解每个元素的逻辑，才能做出自然的，不重复的作品。

葡萄君：前一段时间《黑神话：悟空》的宣传视频，让很多人开始讨论实地采风的重要性，对此你怎么看？

Steve：实地采风和看网上的图片真的不一样。你会听到更多的讲解，对一件东西的来龙去脉有更多了解，还可以感受到更广阔的氛围和情绪。

《黑神话：悟空》很注重还原

敦煌有一个故事。当年乐尊和尚云游到此，看到鸣沙山上有金光万道，觉得感应到了佛的指引，于是就请人在崖壁上开凿了第一个佛窟，莫高窟就此诞生。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你可能不太理解，但如果到了那个地方，看到大漠、胡杨、山崖和落日，你会理解的。

杨玉环的敦煌合作皮肤：「遇见飞天」

葡萄君：有人认为只要把这些景点和造像还原出来，自然能做出东方美学的味道。

Steve：我们也不会一昧地追求还原度。比如在设计衣服的时候，我们会先了解传统服饰的造型样式和剪裁原理，为什么古代人要这么穿？它们的作用是什么？然后在不伤害功能和识别性的前提下，让它更符合现代人的身型和生活环境。

现在流行的汉服，大多都不是最传统的服饰。不然里三层，外三层，吃个饭都不方便。做游戏也一样，我们确实希望为大家打开一扇窗户，但如果上来就用最传统的表达，大家反而不太容易接受。

葡萄君：你们有什么做得比较好的例子吗？

Steve：「遇见神鹿」还可以，它是传统服饰、敦煌服饰和现代服饰的结合。

它的裁剪形式模仿了佛教的披肩袈裟，但做了更多艺术加工，变成了一个类似蝴蝶结的形状；裙摆的纹理是唐朝常见的条形图案，但用的是更现代的短裙；同时还加入了敦煌佛像中常见的飘带和云纹。

03 东方美学的未来：时代会变，但气韵相通

葡萄君：聊了这么久，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没弄明白：东方美学到底是什么？

Steve：这个问题太大了，我没有资格回答。只能分享一个简单的思考：中国文化所强调的美，往往和每个人的学识、积累和精神状态有关。它是一种「心里美」。

比如你昨天加班很累，但今天上班发现晴空万里——成都这个天气，能放晴真的很难得，你就会觉得太阳好美，有一种自我修复和平衡的感觉。这就联系到了中国美学所说的，人与自然，人与空间和时间的关系。

葡萄君：这个概念好像很大，所以不同作品也可以有不一样的东方美学理念？

Steve：对。比如《黑神话：悟空》想传达出厚重的历史感，所以很多场景和道具都会更加沧桑老旧，有一种枯槁之美；而电影《妖猫传》要描绘盛世，它的线条、画面和色彩表达就会显得更加富丽堂皇。

《妖猫传》

中国文化有几千年的历史，不同朝代的美学意识都不一样。由于工作需要，我们唐代的内容看得比较多，但我也很喜欢宋代的审美，它更喜欢清淡的色调，会更加简洁素雅，让人舒服。所以还是要看大家准备提炼哪一种美学要素。

葡萄君：那你认为未来东方美学会向哪里发展？比如新中式会不会是一个方向？

Steve：审美是会跟随社会发展阶段变化的。在经济刚刚发展起来的时候，最流行的装修风格是宫廷风，罗马柱、石膏吊顶。大家不是在欣赏欧洲的文化，而是觉得它们很华丽，能够象征自己不再穷困。

我还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位老板挣了很多钱，于是就在老家盖了一座巨大的别墅，每个巨大的房间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红木家具。但因为摆得太满，你进门不会觉得很美，只会觉得走进了家具店……这背后也是对过去狭小环境的报复。

所以说现在流行新中式，是因为人们对审美的理解有了变化，这个「新」的意思就是当代。但在10年之后，东方美学还会有新的变化，到了那个时候，新中式可能也就不新了。

葡萄君：有点儿类似现代和后现代之间的关系。

Steve：游戏也一样，十几年前页游非常火，很多人喜欢大翅膀，一刀999，加各种特效，想以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现在那个时代已经过去，大部分人都在追求更高雅的东西。而高雅的一个标志，是类型越分越细，直到它们的韵律完全不同。

葡萄君：说到韵律，我记得《中国美学十五讲》里有气韵的说法，这个词应该怎么理解？

Steve：韵指的是艺术修养，它有点儿类似音乐中的韵律。只有找到了高低、疏密、色彩搭配的节奏，把一切都平衡好，搭配好，才能找到更美的状态。

而气指的是精神状态，只有具备好的内在，才能看到美的事物。就像我们的价值观「歌颂生命情感的多元世界」——你要爱人，爱自然，爱社会，爱这个世界。只有心里有爱，你才能感受到美。

“塔寨村”的“林耀东”，顶级绿叶下的多面人生

“塔寨村”的“林耀东”，顶级绿叶的多面人生，我看到了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

“君子如玉，温润而泽”。用这句话来形容演员王劲松，觉得很合适，也很贴切。他的每一个角色，充满着魔力，对人物塑造，有着极强的对比，每一个眼神都是戏，浑然天成，“阴邪”之中自带着一种傲骨，使角色入目三分。如悬崖边上的一颗苍松劲柏，何其的“仙风道骨”。

虽说大多角色都是配角，反派，但依旧不影响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杨金水，王蒲忱，林耀东....就是这些“坏蛋”成功“绑架”了大众的视线。

一部《破冰行动》，一个大反派林耀东，演得何其嚣张，三个字“太狂了”，正是这部戏让更多的人记住了塔寨村那个“东哥”。

作为一个老从业者，面对行业乱象，演员的满意自得，认为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就可以沾沾自喜的年轻演员，他霸气侧露，在上海电视节“白玉兰电视剧大师班的论坛上”，他发飙了，言语犀利，用词不留情面。

“什么时候演员背台词都需要表扬的职业，背台词是什么？背台词是你上战场背的那支枪，你能告诉我上战场你没有拿枪吗？你多不要脸呢？”

这一番耿直犀利的话语，引得不少大众连连叫好。不少网友觉得现在的很多演员已经忘了演员的本质。

确实，如今综艺节目的盛行，让不少演员已经到了哪里赚钱就往哪里钻的地步，甚至出现主持人，网红，歌手也是演员，慢慢的演员缺乏了自身职业的自重，所造出来的行业现象，使影视行业的质量下降，出现人气旺口碑差的局面。

确实，演员应该明白自己的职业。

高圆圆曾经接受媒体采访希望她上综艺《乘风破浪的姐姐》，她的一句话令人深思，使人自省。

“我没办法参加综艺，我是一个演员，没有任何才艺展示，我上综艺贡献不了任何可以贡献的东西”。

朴实的回答藏着通透的职业观念，针针见血，令人醍醐灌顶。给了那些只为“捞金”而忽视自身职业的演员狠狠地一巴掌。

不仅高圆圆，王劲松痛批演员的不敬业，就连成龙大哥也曾说过5个字“看你几时完”

老戏骨陈道明，也在节目中为那些吃不了苦“什么手破了，摔伤了，冬天在水里，夏天穿着棉袄，变成了一个演员的功劳”这种现象感到不可思议。

面对这些委婉的评价，批评，相比王劲松，你太“狂”了，狂的让人无言以对，狂的让人心服口服。

回看王劲松的过往，他的角色虽然都是一些配角，但每一个角色都深入人心，从中能感受的王劲松作为一个演员基本的职业素养，你不得不对这位“配角”的演技感到惊叹，老戏骨值得尊重不光是从业来的经历，更重要的是对职业的操守，是对拍戏时的投入，这才是他们称赞的地方。

不断进取，开启逆袭人生。

王劲松在南京市话剧院的时候，他每天只是在剧院做一些打杂工作，装饰舞台，整理道具，搬搬箱子……那时候的他也曾幻想自己哪一天能出现在舞台上，自己排练，自己编剧，自己演。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偶尔也会充当一下“替补”演一些不起眼的角色，在一些小角色下，他慢慢的研究怎么演戏，怎么投入，哪怕是不起眼的一堵“墙”，他也会认真对待，寻找价值。

由于学历低，他感到自卑，害怕自己的文化达不到演员的需求，于是他开始慢慢读书，一本接一本地看。时间久了王劲松有了丰厚的经验。

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但是前提是在机会来临时你必须是一匹“千里马”，只有自身具备千里马的潜质和才华，才会引起伯乐的惊鸿一瞥。

而王劲松的伯乐是：他遇见了傅彪，两人相识于《等你归来》，虽然戏份不多，但王劲松的才华和演技受到了傅彪的赏识，慢慢的两人成了好朋友。也是傅彪的几句话让王劲松做出了一个改变自己的决定。

有一次傅彪很认真的对王劲松说“劲松，你是一个好演员，但如果待在这里可能就要被埋没了，你应该到北京去。”

正是这句话让王劲松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此时的王劲松已经30岁了，他也有梦想，也有闯劲，而傅彪的话让他的热血再次燃烧。于是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北漂。

在北京傅彪拉着他找导演拍戏，甚至拉下脸面，只要给王劲松角色，自己就免费客串。

可以说傅彪是王劲松的伯乐，也是王劲松贵人，也是王劲松的恩人。

角色鲜明，演技突出，俘获观众眼球。

让王劲松获得人气的成名之作，应该是电视剧《大明王朝》。在剧中，他饰演一个太监杨金水。这个角色让王劲松饰演的入木三分，特别是那种阴柔妩媚的特点，王劲松体现的淋漓尽致，内心刻画鲜明独特，装疯卖傻，妩媚阴险，每一个动作都是戏。

在剧中就喝茶这个动作，不同场景下，王劲松喝出了不同的感觉。

议事时，他表现出悠然自得的上位者气息，喝出了身份，喝出了高贵。

当面对干爹赏茶时，他毕恭毕敬双手接过茶碗，弯着腰，大口大口喝起来，变得非常卑微，小人物的嘴脸，体现的非常到位。

和胡歌，刘涛主演的电视剧《琅琊榜》中饰演的国舅言阙，虽明哲保身却依旧心系家国，情绪上的把控，表面上古井无波，内心却正义凛然。面对朝局的无奈，面对皇帝的憎恨，有勇有谋，台词功底了得。

和贾乃亮，王鸥饰演的《推手》中，王劲松对于妻子的爱护，可谓百依百顺，对于贾乃亮饰演的“刘清扬”也是悉心栽培，在剧中他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一副仙风道骨和“总裁”气息。

和于和伟饰演的《军师联盟》中，王劲松饰演的荀彧，在曹操让荀彧给他一个答案，还能不能继续辅佐他，支持他时，面对君臣决裂他无奈中夹杂着后悔，后悔中有夹杂着决绝。在洞悉曹操的心意时，凄惨的结局又让他失望而坚定，甚至以死明志。

特别是在《破冰行动》中饰演一代“毒枭”塔寨村的林耀东时，把那种反派大哥，幕后推手表现的淋漓尽致。

毒枭的嚣张气焰，那种精心设局的心思，人前装好人时表现惟妙惟肖，浑身散发着“毒枭”的沉稳和气魄。

特别是那种威严，让整个塔寨村“团结一致”，开会时面对乱作一团的局面，茶杯一摔，青筋暴怒顿时镇住场面，然后马上情绪，语气平和。对表情和情绪把控得不差分毫，不夸张，不做作。

“儒雅内敛，波澜不惊”这八个字对一代“毒枭”林耀东这个角色的形象很贴切。

凭借这一部电视剧，王劲松吸引了一大波粉丝观众。

敬业成就合格演员，赢得观众喜爱。

《大明王朝》中，为了真实感，大冬天被泼了12次冷水。

在剧中装疯卖傻时，太监们为了验证真假，往杨金水脸上扎针。为了体现真实感，剧组请来了老中医，扎了40多针，这可不是道具，是真扎的。

并且因为耽误太久，演员们没有吃饭，导演问他能坚持吗，要不吃完饭再拍，王劲松不能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中途因为时间太久，扎上去的针有些掉了，又被再次扎了一遍。

在电视剧《北平无战事》中，他饰演卧底王蒲忱，其中抽烟的特写，那种焦虑，无处发泄的感情被那一口烟表现的完美无懈。在剧中抽烟时的咳嗽比他台词还多，每一次咳嗽都是戏。

他的敬业，演出了每一个角色的灵魂，让人过目不忘，即便是配角，光芒却依旧绽放。

演而高调，活则平淡。

戏中他淋漓尽致，走进角色内心，可谓霸气侧漏，回归生活，一盏清茶，朴实谦逊。

影评人谭飞曾邀请王劲松一起做个对话节目。而王劲松却拒绝了，他说“不敢，我不够格”

这句话听了让谭飞心里震惊许久，拒绝采访低调做人，谦虚的语言，没有盛气凌然的作风，反而有种自降身份的自嘲。

闲暇之余，王劲松喜欢喝茶，在电视剧中，在生活中他也总喜欢一个人，一盏清茶，享受那种特别的宁静。

面对粉丝的打赏，面对与时俱进的时代，王劲松也是拒绝多次，甚至关闭了打赏功能。

朴实如他，初心不变，可能这也是他一直受大众喜欢的原因之一吧，放眼娱乐圈的评论中，王劲松似乎没有绯闻，在评论中没有谩骂和污言秽语，能做到娱乐圈中的一股清流，这也许也是王劲松拥有良好口碑的原因。

老演员的职业素养不会拿职业操守去换取流量。

老戏骨之所以会被人们尊重，是他们不会为了流量和人气去演戏，甚至会因为烂剧本而拒绝放弃，他们坚守着演员的那份职业素养。

即便是配角，充当绿叶，他们也有着盖不住的光芒，他们经历过行业最严酷的时候，甚至穷困时交不起房租，但他们坚持着，勤勤恳恳的拍戏，条件恶劣，他们没有抱怨，因为这一路走来，他们认识到作为演员这些都是必备的操守。

正是这些老戏骨的坚持，他们甘愿身处配角才支撑起整部剧的辉煌，而相比现在流量小生争个男一号，女一号而言，他们要走的路还要很长很长……

演员是一份职业，但也需要敬业，只有敬业，才能沉淀自身的演技，才能成为大众心中值得称赞的好演员。

如果做到了这些，不管人气旺不旺，其实你已经成功了。

陈乔年牺牲后女儿失踪66年：九四年她在坟前恸哭：爸女儿来看你了

1994年春，料峭的寒风飘荡在上海，龙华烈士陵园内游人稀疏。此时，寒风中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站立在陈乔年烈士墓碑前。她先是弯腰用手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紧接着又用手抚摸着石碑上“陈乔年烈士”五个字，突然她双膝跪倒在坟前放声恸哭道：“爸啊！女儿来看你了”。

这位自称是陈乔年女儿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时隔66年后才来姗姗认父？本期笔者将带读者揭秘这段尘封多年的往事，相信读完这篇文章你会深刻懂得当年先烈为民族之崛起、国家之独立，所付出的巨大牺牲。

01一门两忠烈

1927年7月4日晚，上海龙华，一名年轻男子被几名军警押赴刑场。即将英勇就义的是我党早期革命领导人之一陈独秀的长子陈延年。此时的陈延年仅29岁，在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央委员、政治局候补委员，不久，任中共江苏省委书记。当他被捕后，国民党反动派为了从他口中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动用了辣椒水、老虎凳、插竹签等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但即便如此，作为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者，陈延年始终没有屈服在敌人的淫威之下。

《觉醒年代》陈延年剧照

无奈之下，早已失去耐性的反动军警索性把他押赴刑场准备执行死刑。在行刑时，刽子手喝令他跪下，陈延年高声回答：

革命者光明磊落、视死如归，只有站着死，决不跪下！

反动军警合力把陈延年强行按跪在了地上，陈延年待刽子手松手挥刀之际，猛地一跃而起。恼羞成怒的国民党反动军警，遂以乱刃加身，将陈延年活活砍死。

陈延年牺牲后的次年，身为五届中央委员的陈乔年由于叛徒唐瑞林的告密而被捕。叛徒唐瑞林并不认识陈乔年，一开始陈乔年尽管落入敌手，但敌人却不知道他的身份，敌人为了探明他的身份用尽了很多种方法，可陈乔年守口如瓶，身份并没有暴露。这个时候，党组织也想尽千方百计全力营救被羁押中的陈乔年。当时组织上打算通过钱财的手段赎出陈乔年。本来如果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下去，陈乔年出狱几乎是没有什么太大悬念的。

而就在组织在外面积极营救的同时，与他同时被捕的郑复他、许白昊、周之楚等人也在狱中研究营救他的计划。经过一番仔细的研究后，众人酝酿出了由周之楚顶替陈乔年，从而救下陈乔年的办法。周之楚很清楚，顶替陈乔年就意味着必然会付出自己的生命，但他依旧没有丝毫退缩，慷慨大义地说：“没有我周之楚于革命无损，但革命万万不能没有陈乔年！”

在周之楚自告奋勇下，计划原本也进行得比较顺利，敌人将周之楚错当成陈乔年后，准备对其予以杀害。按照革命同志们制定的这个计划，再配合外面组织上的营救，陈乔年活着走出监狱基本上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档口，爱子心切的周之楚父亲得知了儿子被捕入狱。心急如焚的周父耗费巨资上下打点疏通关系，想把自己的儿子周之楚救出来。

周家原籍广东肇庆，后来家族赴南洋谋生，靠着经商积累了万贯家资，成为了南洋巨商。而周之楚作为周家男丁备受全家人的珍爱。因此，周父靠钱开路进入狱中探视儿子周之楚时，意外发现周之楚冒认他人身份信息即将要被处决时，周父吓得大惊失色，慌乱中连连喊道：

“这是我们家的儿子周之楚，他不叫陈乔年！你们搞错了！”

周父这么一嗓子吆喝下去，监狱里的国民党反动派们都知道了，李代桃僵的“掉包计”功亏一篑，国民党反动派加大排查力度，最终锁定了陈乔年的真实身份，陈乔年完全暴露了。

《觉醒年代》陈乔年剧照

陈乔年暴露后，他托人转告组织：“我已经暴露了，希望党不要再为营救我费心了，把有限的精力都用在营救其他同志那里吧！”

尽管陈乔年不幸暴露，但组织依旧没有放弃营救他的任何希望。而陈乔年在被关押期间，始终坚守了一名共产党员的初心，死不松口，不向敌人吐露任何消息，不出卖任何同志。凶残的敌人为了从身居高位的陈乔年的身上榨取到有用的情报，日夜把老虎凳、站刺笼、辣椒水、夹竹棍等各色各样的刑具对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轮流上阵。

在敌人酷刑的折磨下，陈乔年浑身鲜血淋漓，全身皮肉没有一块完整之处。狱中的同志看到陈乔年受刑后的惨样，无不伤心垂泪。陈乔年却坦然笑道：「革命者受了几下苦，算个啥！」

敌人见从陈乔年身上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就打算将其杀害。狱中的同志知道后很难过，陈乔年却鼓励道：“大家要为革命保重身体，好好学习啊，以便将来继续为党工作！”

1928年6月6日，年仅26岁的陈乔年被杀害在了上海枫林桥畔，临行前他微微一笑地说道：“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前人披荆斩棘换来的幸福吧！”

02走上革命的陈乔年

陈独秀的原配叫高大众，也给他诞下子嗣最多的妻子。陈独秀与高大众的结合属于封建包办婚姻，高大众出身于官宦之家，而出身书香门第的陈独秀娶高大众的时候刚刚考上秀才，两家可谓门当户对。

陈独秀

刚开始夫妻俩人感情融洽，高大众为陈独秀总共生下3子2女。其中得以长大成人的有：陈延年、陈乔年、陈松年以及长女陈玉莹，一共3子1女。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陈独秀接触新鲜事物越来越多，革命思想也随之愈发积极。他剪掉了自己的长发，穿上的西装，四处宣传马列主义思想，还把自己原本用来留学的经费拿出来用作革命事业。

对于丈夫热衷的革命事业，高大众很是不解，为此俩人争吵不休。很快两人因理念不合、三观分立，陈独秀自此离家出走全身心投入到了革命事业中来。

高大众则独自一人赡养公婆、抚育孩子。在高大众含辛茹苦地抚养、教育下，陈延年、陈乔年等子女逐渐长大成人。

幼年时期的陈氏兄弟无法理解父亲陈独秀的做法，但长大成人后，当他们看到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和西方列强的横行霸道后，他们也逐渐明白了父亲陈独秀不惜冒着掉脑袋也要搞革命的初衷：那是父亲想要给穷苦大众创造一个崭新的天地呀！

于是，在父亲的革命思想影响下，在大哥陈延年的带动之下，陈乔年从此走上了一条革命的道路。

《觉醒年代》陈延年、陈乔年剧照

1919年，陈乔年与大哥陈延年一道去了法国马赛留洋，以探求救国救民的革命真理。彼时的法国是各种思潮的集散地，很多有志青年聚集于此，大量前卫的革命思想也在此碰撞。周恩来、蔡和森等有志革命青年都纷纷云集在了法国，他们共同探讨人生真谛；探讨拯救民族于水火的出路。在这个过程中，陈氏兄弟的思想得到了一次全新的涤荡，从此成为了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并把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的牢固信念深深隽刻在自己的心中。

为了追求革命的真谛，在积贫积弱的旧中国建立起一个人民大众当家做主的国家，在法国结束求学生涯的陈乔年，奉组织的命令离开法国来到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学习。1924年冬，陈乔年完成海外求学之旅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

归国后的陈乔年在组织的安排下，担任中共北京地方执行委员会组织部长。经历过多年海外革命真理的探求，目睹到了帝国主义和北洋军阀倒行逆施的种种丑恶行径，陈乔年在李大钊的领导下以第一次国共合作为契机，不断宣传马列主义，号召人民反帝反封，以满腔热血全身心投入到了革命事业中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结识了志趣相同的有志革命女青年------史静仪。

03陈乔年的遗腹女

所谓“龙生九子有个不同”，陈氏兄弟在诸多方面也有着迥异之处。陈延年长得浓眉大眼， 皮肤粗黑，身体壮实，乍看之下颇似农民。陈乔年则生得皮肤白皙、风度翩翩，宛若帅哥一枚。应该说，电视剧《觉醒年代》对陈氏兄弟的形象再现还是比较贴合实际的。

《觉醒年代》陈延年、陈乔年剧照

除了长相，兄弟俩人对婚姻观念也有着全然不同的看法。陈延年认为，人的精力有限，应该把有限的精力全部投身到火热的革命事业当中来，他曾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应该把这大好年华全部用在革命事业上，而不是浪费在卿卿我我、儿女情长上面”，因陈延年曾明确表示：革命不成功，何以为家？

而陈乔年的想法却恰巧与大哥完全相反。陈乔年觉得，要完成推翻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不是那么容易的。革命不可能用朝夕之功就能取得胜利，只有子孙前赴后继的革命方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婚姻观念的迥异使得陈氏兄弟在对待革命伴侣这个问题上也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

1927年，陈乔年奉命赴上海工作，担任中共江苏省委组织部长。在此期间，他结识了革命进步女青年史静仪。

史静仪是湖北武昌人，她与中共一大代表刘仁静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彼此父母订了娃娃亲，后来因为史静仪与刘仁静性格不合、志趣不投遂分道扬镳。此后史静仪在上海遇到了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陈乔年，在二人的交往中，很快双方坠入爱河结为夫妻。

史静仪

不久，史静仪给陈乔年诞下长子陈红五，但在陈乔年被捕后，怀有身孕心急如焚的史静仪带着幼子陈红五到处奔走活动，希望能将丈夫陈乔年救出来，缺乏照料的陈红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幸夭折的。

命运的无情打击让史静仪心痛不已，可还没等她来得及从痛失幼子的痛苦中走出来时，陈乔年遇害的消息再度传来，失去精神支柱的史静仪彻底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因此，在陈乔年的遗腹女陈鸿（一说陈长鸿）出生后，茫然无措、失去人生目标和方向的史静仪便把尚在襁褓中的陈鸿送到了互济会里。

“互济会”是我党领导的群众性社会救济团体，其前身叫“中国济难会”。其主要担负着救助革命烈士后代，救济被压迫的群众、革命战士；组织贫民救济运动等任务。

陈乔年牺牲的时候上海正处于白色恐怖的笼罩之下，到处都有大量的党员和革命群众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史静仪与组织商量后决定先将其送交互济会抚养，再让组织想办法托给普通人家安顿下来。

其实，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当时的白色恐怖斗争非常残酷，一个女人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着实不便，因此只能通过组织托付给普通人家抚养，待到方便时再将孩子寻回。

在组织的精心安排下，陈鸿被送给了苗姓人家抚养。苗姓夫妻也是安徽人，与陈乔年是老乡。夫妻二人在上海做帮佣，不久前他们的女儿不幸夭折。组织上认为陈鸿由他们来抚养不会引人怀疑。于是当时的同志便给了这对安徽苗姓夫妻两块大洋，让他们带着陈鸿回安徽老家避避，将来等革命胜利了再回来寻亲。

遗憾的是，这对夫妻带着孩子回到安徽后不久，由于他们感染了疟疾又不得不将陈鸿送给了当地陈姓人家抚养。而此时的上海党组织屡屡遭到破坏，很多当年经手此事的同志不是被捕就是牺牲，再加上孩子不断改名和多次转手，组织上便渐渐失去了陈鸿的消息，很多同志都以为陈鸿在残酷的敌我斗争中已经不在人世了。

04苗玉在墓前恸哭

史静仪失去了陈鸿的消息后非常着急，从苏联回来后，他想方设法去寻找女儿陈鸿，但由于兵荒马乱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到了1969年，史静仪临终前，仍旧念念不忘托付妹夫杨纤如务必一定要帮她把女儿陈鸿寻回来。

苗玉（陈独秀之孙女，陈乔年之女）

可茫茫人海，又毫无头绪，该从哪里下手呢？妹夫杨纤如为了完成史静仪的心愿，查阅了无数档案；跑遍了祖国南北，最终在新四军研究会、陈独秀研究会以及福建、安徽两省有关部门认真不懈地调查下，终于确定了生活在福州一名叫苗玉的66岁老妇人就是陈乔年的遗腹女。

陈乔年的遗腹女陈鸿为什么是苗玉？她又是怎样到福州的？

原来，陈鸿被送到安徽苗姓夫妇那里抚养，苗姓夫妇后又转手送到陈姓夫妇抚养的过程中，陈鸿受尽了苦楚。据陈鸿回忆，她9岁开始给地主放牛、砍柴、割稻子、收花生，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饿得实在不行了，只好下到河里抓些鱼换米吃。

陈鸿之所以过得如此苦，倒不是因为苗、陈两家虐待她，而是因为当时的平民劳苦大众都过着这样的苦日子。

小小年纪受尽苦楚的陈鸿，在生活的磨难下愈发变得勇敢和坚强了起来。而这一切直到新四军的到来，他的人生轨迹才有了改变。1944年，新四军来到安徽陈鸿所在的村子里，当时，驻村新四军女干部看到这娃着实可怜，于是就让他在部队里给新四军战士缝缝补补，洗点衣服。

因为她手脚勤快又懂事，很快，新四军的战士们都喜欢她，新四军的女干部就问她：“你生活得这么苦，要不要跟着我们穷人的队伍一起干？”

早就对这个极度不公平的旧世界不满的陈鸿没有任何犹豫，她点了点头说：“听说共产党的队伍是穷人的队伍，俺愿意跟着你们走！”

就这样，冥冥之中，陈鸿再次循着爷爷陈独秀、父亲陈乔年的足迹，踏上了革命的道路，这一年，她16岁，正是花儿般的年纪。

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参加革命前，陈鸿居然没有自己的正式名字。为了纪念养父母的养育之恩，陈鸿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苗玉”。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据晚年的陈鸿回忆说：

“当年我哪里知道自己是领养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苗姓人家的女儿，我有个大姐叫苗芳，她参加了革命，后来牺牲了，为了纪念姐姐，我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儿。”

苗玉参加革命后，由于他不怕苦不怕累，加之做事情勤快又听话，组织上就把她调到华野10兵团当仓库保管员，后来又随军南下，参加了解放福建战役，从此她在福州安家落户定居了下来，并先后在福州市公安局、轻工局工作等部门工作。

晚年的苗玉

直到1994年，此时66岁的苗玉早已从工作岗位退下来安享晚年之际，杨纤如等人找到了她，在拿出相关证明材料后，苗玉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当年陈乔年烈士失踪66年的遗腹女。

1994年春，时年66岁的苗玉在认祖归宗见过安徽亲人后，在亲人们的陪伴下，他来到了上海龙华烈士陵园。当年的龙华镇是国民党反动派专门屠杀革命先烈之地，如今经过翻修变成了烈士纪念园。一簇簇苍松劲柏在寒风中摇曳，似乎在诉说当年革命先烈们的不易，看到此情此景，苗玉追忆起往事的烽火岁月，顿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不禁抚碑恸哭：“爸啊，女儿来看你了，你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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