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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市大众汽车销售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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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这座20年前的老小区,曾被业主用来炫富,现却被“时代淘汰”

【文/陈小欣的游记】

大家都知道河北省在最近这几年火了,这个曾经的燕赵大地在最近几年被人口口相传,广泛活跃于各大媒体平台,成为了国内的热点地区。随着国家政策的倾斜和资金上的帮助,河北省的发展速度真的是突飞猛进,在当地的很多地区都在进行火热朝天的工程建设,不论是城建项目还是基建项目都在稳步推进。

衣、食、住、行四方面是我们每个人生活都必不可少的四要素,可以说,不管是业界名流还是普通大众都离不开这四要素。而今天我们说的就是这个住,我国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农业人口占据国内的主要部分。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百姓们的收入提高了,越来越多的人跳出了农村的圈子,定居城市。

而城市为了承接这些外来人口,城市规模一直都在变大,城市建筑也由低矮的老旧楼房转变成了直入云霄的高楼大厦,而这样一来,城区的一些老旧建筑就不得以会被淘汰。河北省保定市就有这么一座小区,这座小区的名字就是金霞别墅小区。这座小区是在上个世纪末期建造的,距今已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

很难想得到,在这座小区里边,竟然有不少的建筑物都是独栋的小洋楼,这些小洋楼在那个年代是相当罕见的,其实啊,这座小区所处的位置算是保定市较为繁华的地段,但是为了保证业主们的舒适性,小区的设计到实地建造都是相当的考究,就单从小区设计规划上来说,这座小区还可与当地新建的高档小区相媲美。

但是20多年过去了,这座小区的建筑也是有了很大程度的老化,里边的配套设施也是略显陈旧,主要是,小区内部的业主有很多都搬走了,剩下的未搬走的业主大都是一些老人,他们的活动量也很少,以至于整座小区的人流量很少,显得冷清异常。由于缺少人为的干预,就连墙上的藤萝和爬山虎都已经长得非常茂盛了。

其实,这座小区曾经可是住着很多的大土豪、大老板的,因为当时这里的房价是真的高,当时达到了4000元一平方,因此这座小区也成为了当时远近闻名的富人区,但是现在这座小区已经从人们茶余饭后炫富的谈资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保定的买菜(1963至1979)

纪强老师的《我的十六年》,是用保定普通大众的视角回忆保定,审视保定,书中记述的平民百姓不仅仅只是眼光短浅、斤斤计较,唯唯诺诺、悲悲戚戚,在我们耳熟目详的日常生活中同样也蕴含着聪明睿智,彰显着勇气和担当,表现出创造生活热爱生活和追求美好未来的朴实愿望。我从来没看到过一部二十多万字的纪实,能把保定的生活写的这么透,这么灵。市井中的保定,平民眼里的保定。

说了买粮,再说说买菜。人们吃饭离不了菜,菜分蔬菜和肉菜。文化大革命初期,学校“停课闹革命” ,父亲就经常让我去买菜。大西门菜店是我主要去买菜的菜店,它座落在西大街上,坐北朝南,西大街小学西临,仅隔着一个大门洞子,由原来的一家老酱园改造而成的。店里面很宽大,明显特点是高大的木制房顶子,顶子上带有亮口。

▲大慈阁周围是保定最早的菜市场。

除了大西门菜店,有时我也到城隍庙街和小北门菜店。城隍庙街菜店在城隍庙街北头的路西,店面不大,门前搭支着一个大席棚子,人们买菜就站在席棚的外面。

据文献记裁,这一带一直是老保定府的干鲜果品市场,有几百年的历史,估计这家菜店的门面应该是某家经营干鲜果品的老字号。小北门菜店在北河沿,门面朝着护城河,后来建二层楼房,一层经营二层办公。

▲日伪期间,菜市还在,穿制服的警察。

北方的蔬菜品种多而且是随季节下摘,价格也便宜,西红柿每斤3分1,黄瓜5分6,茄子3分1,芸豆8分1,韭菜4分3。肉的价格就贵了,猪肉每斤7毛8,牛肉每斤5毛8,鸡蛋也是几毛。除了猪肉其它的要到过年过节才能供应。就是这价格,人们还是一年四季里吃菜多吃肉少。当时我曾想:什么时候肉能比菜便宜呀!

当时菜店都是国营性质,蔬菜不允许农民进城私自买卖。菜是时令菜,农民下摘什么菜就买什么菜。各种菜堆在地上,售货员像铲土一样把菜铲进雪花铁做的簸箕里,然后拎到台秤上秤,好坏、大小搭配,不允许挑拣。尼龙网兜或篮子是盛菜的主要器物。上街遇见菜店有卖便宜处理的西红柿、茄子什么的,我会脱下上衣或背心当作盛菜的器物。

菜农都是上午进城给菜店送菜,买菜去晚了,得等下一车送菜的。有时排队的人多或时间不能等,就转移到其它的菜店。人们排队买菜很少有加塞的,一般是在排队的队伍中找熟人代买。给别人代买的人多了,或者代买的量大了,会引起后面排队的不满,之间经常发生吵架和动手。

人的出身,还有所从事的执业历史上一直有贵贱之分,士、工、农、商的社会排序就说明了这一切。从事商业工作的,卖菜的售货员社会地位属于低的,仅次于收废旧品的(俗称收破烂的),人们找工作一般的都不愿意去。

经常在大街上看到两个陌生的人发生冲突,较起劲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 "嘿!还穷横穷横的,你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是卖菜的!怎么样?"问者一个不服、应答者两个不忿。有时"卖菜的"泛指社会低层的人群。

现实生活中,人们还经常拿“菜” 一词来说事,如果一个人办事能力不行或者把事情干砸了,会被人称叫为:“是个吃菜货!”;如果是几个人,就会被称之为:“一群人都是吃菜货!”。

冬季来临之前,各户人家都要购买和储存过冬的大白菜。大白菜是一家人一个冬天里吃的主打菜,它以个头大、实、重为最佳。买大白菜的季节里,每个菜店前都有排队的人群,大家等待菜农进城送白菜的马车。很多单位会给职工们放假,方便人们购买和储存大白菜。

有头脑灵活的人跑到离菜店很远的路上,在途中截住菜农,帮助推车,到了菜店以求得购买时的便利。后来购销政策放宽,人们拉着车可以到农民菜地里直接购买。

除了大白菜,每家还要储存一些大葱。大白菜和大葱不怕严寒,储放起来很容易,在院子的空地随意堆放,上面覆盖上一块塑料布。大白菜不惧严寒却怕伤热,太阳一出人们会捣腾一下大白菜,晾一晾,透透气。

我家三口人,每年冬天储存白菜400斤左右,大葱近50斤。整整一个冬天里,大白菜是全家人的主打菜,大葱是炒菜的佐料。几年做饭炒菜的经验,等到第二年开春后新的蔬菜下来时,我能够掌握白菜、大葱同时吃完。

猪肉按票供应,每人一月一斤,过期作废。食用油每人每月定量二两。肚子里缺少油水,吃粮吃菜自然就多,如果是家里的男孩子多,更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孩子们苦中取乐,在街里的公厕遇见进城掏大粪的农民,我们冲着人家大声喊叫:"我吃的多,拉的多,掏大粪的喜欢我!"

说到厕所,法院西街只有一个公厕,在这里我们曾经上演过许多有趣的故事:街里有个姓聂的大男孩子,他爷爷患有睾丸病,就是我们俗称的“大气蛋” 。只要姓聂的爷爷来街上的公厕,如果被我们遇见,大家便尾随进去。

厕所里我们几孩子装模作样,在他爷爷的面前晃来晃去,低头观看他的“大气蛋”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气蛋”又大又长,像个长茄子是的。他爷爷蹲在大便池上,瞪圆大眼睛,生气地冲我们使劲的摆手,把我们轰赶出厕所;

二旦的叔叔是个很有特点的人。他每天早晨起床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厕所解大便,而且人表现的是火急火燎,他解大便的速度异常的迅速,不夸张的说从上位解带到结束不超过十几秒的时间。我们几个孩子一商量,发了一个坏,看到二旦他叔正大步流星去厕所的路上,大家撒腿先跑进厕所里,抢先占住仅有的四个蹲位。

等到二旦他叔进到厕所里,看到没有了位置,急得他双手提着裤子一个劲的直打转儿。我们有的低着头有的背对着脸,偷偷的裂着小嘴笑。二旦他叔突然之间发觉了我们的阴谋,他大步上前一把就将蹲在大便池上的小旭扯拽到一边。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敢着惹二旦他叔了。

那时人们买猪肉,专挑肥肉多的买,肥肉可以榨油,以弥补家中平日里炒菜用油的不足。剩下的油渣用刀剁碎,包白菜肉渣馅饺子是一个不错的饭食。食用油的购买要用粮本,家里三口人,一个月三十来天只能吃上四两食油。

我常常是到一家肉店,看卖的猪肉太瘦,就再走一段路程到另一家肉店,寻找肥肉多的买。有时排队排到,看到肉案上的肉正切到肥肉不多的部位,站立在案旁,让下一个人先买,等切到肥肉多的时候我再交票交钱。

记的有一年,春节前,哥哥晚上回家,神神秘秘地从棉大衣怀里掏出一条猪肉,有三四斤。他说他在大西门环城西路的路灯下碰到一个进城农民,猪肉就是那个农民卖给他的。第二天下刀切肉时,发现肉里露出很多黄豆大的肉粒,父子三人傻了眼,是米心病猪肉。父亲犹豫再三,最后把肉下了锅。大火高温炖了很长时间,尔后,父子三人不出两天就把肉吃掉了。

街上的很多人家留亲戚或客人在家吃饭,如果遇到肉票用完,便向邻居张口,到下月再还给人家。家里人口多,经济紧张的把剩余的肉票让给经济条件好的人家,也算是一种感情上的联络。

20世纪80年代以后,肉票在城市中取消。逐步取消的还有布票、粮油供应、各种食品、副食供应小票。供应制是特定历史条件的产物,一直到1984年,新中国建立以后,存在了近三十年的布票制度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老保定的大澡堂记忆

?万宝堂东边那个门楼就是德润澡堂大门。

看到保定“直隶第一街”——西大街改造升级后以复古风格重新开街,就情不自禁回忆起那八百米长街上我熟悉的一家家老字号商店门脸。

最能唤起身体记忆的莫过于当年西大街上的老澡堂——“德润”澡堂,也想起我们上世纪六十至八十年代常去的城里另外几家澡堂。那么多年我们都是靠澡堂来清除身体上的污垢的,澡堂是我们生命中最快乐的奏鸣曲殿堂。随着时代的变迁,澡堂渐渐都消失了,我们忘记了它们的存在,但留在我记忆里的保定大澡堂依旧深刻难忘。

“德润”是老保定城里最有名的澡堂,位于西大街中段第一楼与万宝堂药房之间。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里有个长镜头,王晓棠扮演的银环从第一楼走到万宝堂,那个镜头最经典。她身后是高耸的第一楼商厦,左手是原汁原味的万宝堂,其东边有个模糊的门楼,门楣上还有块匾额,那就是德润澡堂。

北大街和南大街各有一个老式澡堂,还有一个老澡堂在火车站北双洞子东边那条街路北,但那三个澡堂有没有名字我记不得了,洗澡一般只说去西大街、南大街、北大街、车站澡堂而已。后来查书得知,“德润澡堂”堂名取自《礼记·大学》:“富润屋,德润身。”而我小时候看到的门楣上“德润”两个字是按照老式的顺序从右向左,排成“润德”。爷爷没什么文化,就从左向右念,还是保定话,念成“润dei”。好长时间我也随爷爷把德润澡堂说成“润dei澡堂”,周围的人也没有谁说不对,而且也都这么说。

据说有段时间“德润澡堂”还叫“第一澡堂”,看来当年它在保定的几家澡堂里规模和档次都是排第一的。传说中早年间这里是达官贵人经常光顾的休闲场所,异常排场讲究。最有名的常客就是直鲁豫巡阅使曹锟,还有个传说就是傅作义曾经被张学良软禁在保定,他就常来德润洗浴顺带吃喝玩乐,从而麻痹了监视他的人,便在某一天从德润后门溜出,与接应的人一起骑自行车出城,辗转去了天津,这边前门监视的人发现后为时已晚。

解放后德润澡堂成了大众洗浴的地方,老百姓都去得起了。我从小就常跟爷爷去德润,最早记得德润的门楼很高大气派,进去后是一条长长的胡同,胡同里地上的下水道冒出白雾一样的蒸汽,浓烈的洗澡水味很是呛鼻子。澡堂的天窗也向外涌动着热烘烘的气体,但在寒冬里却觉得这条胡同异常温暖,雾气弥漫,还很有趣。

另外几家浴池的布局与德润差不多,都是进门买个号(最早是写着号码的小竹板,后来是硬纸片了),在长椅子上等待叫号,叫到后进大堂。有的大堂还带拐弯的,拐过去又是一座大堂,整齐排列着几趟床铺,两张床一个矮隔断,看似小包厢。床铺的半个床板掀开下面是个板柜,放个人衣物。在这里宽衣解带后围上白浴巾,穿上木屐(俗称趿拉板),呱嗒呱嗒去大浴室。

浴室规模有大有小,记忆中德润的大一些,更宽敞一些,其他地方大同小异。一般是三个池子,一个最烫的池子似乎水烫得要把皮烫熟,空空荡荡,没见有人下去过,也许那时备用的热水池是用来补充其它池子的。那个池子里的水最干净,感觉蓝个莹莹的,就是只敢用手摸不敢进去。然后是中等热度的池子,水也很烫,也干净,因为里面能够耐得住烫的人不多。最温吞的池子人最多,温度适中,小孩子们最喜欢在里面泡澡打闹,甚至从一边到另一边,像游泳一样“刷”地冲浪游来游去。但这个大池子的水也最脏,到了晚上基本就成了一池冒着肥皂沫的黑汤。

讲究的人一般是在温水池里泡一会儿,然后搓泥,涮干净,再到莲蓬头下淋浴一番,然后去中热的池子里泡澡。那是一种享受,是纯泡,一般是那些消瘦的老人,他们就爱享受那种滚烫的热水,能呲牙咧嘴地下去泡上一小会儿,然后出浴。此时已经泡得浑身发红,感觉血液都要从皮下渗出来了。

我爷爷是个菜店售货员,一天搬运、称重忙得汗流浃背,号称一身臭汗,下了班就喜欢去泡澡,而且就是要泡烫池子,他只有浑身鲜红透亮地出浴才感觉泡到了极致。我小时候不理解,后来才明白那是劳累后为了“解乏”,一定要泡成那样才感到通泰。然后喝一壶热茶,浑身喝出汗,再去淋雨冲一下才回家。有时会找搓澡工在光板床上狠搓一通小泥卷,说就像脱了一件衣服那么轻松。

另外三家澡堂其实也是有名字的,这是后来查书得知的。北大街浴池叫荣华池,南大街浴池叫清新池,车站澡堂叫宝清池。早年间据说永华路和紫河套街里也有老浴池,后来没有了,只剩下这4家,都是晚清和民国初年开张的老字号。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河北省省会从天津搬回保定时在建新街北口修建了一个新商业区,有百货大楼、书店和各种店铺,还修建了一座崭新的浴池,敞亮多了,卫生条件也好多了。

那时澡堂洗一次要花一角八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这之前好像是一角五分或更便宜),一月若洗4次,家里人口多的根本就洗不起。夏天我们肯定都是在家里用凉水解决,春天秋天一般也是在家里用大盆兑了热水简单对付一下,只有天冷了才进澡堂。所以澡堂子里平时没什么人,比较冷清,大多是些上岁数的老年人在那里泡澡喝茶睡觉。但一到过年过节前就忙得不亦乐乎,排大队排小半天才洗得上,服务员还要不停地喊,让洗完的人别睡觉,赶紧腾地方。

各个大工厂、大的事业单位和铁路部门都有自己的澡堂,住楼房家里有卫生间的也都在家里烧了热水对付着洗,市里这些澡堂纯粹是给城里住大杂院的老百姓们使用的,似乎这么几个也够用,那时候一周能洗上一次就算很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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