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的“味道”在哪里?
田字就是一民间书体,没什么笔法章法,他自己说行书学赵孟頫,看看有一点影子吗?就是一老干部体,写行书还一字一格,是行书吗?再看看他的楷书,三个三点水,三个捺画同时出现,就不知道变变吗?他的出名,纯属炒作的作用。教育部编写中小学书法教材不可能让田英章参与,田粉们也不要再有意见了。
二田的字属于书法还是写字?
田英章的字我也学过2天,所以我也想谈谈我的看法:
我的确临摹过2天。以前不知道田英章老师,因为我读高中的时候就接触了欧阳询的九成宫。当时是同事介绍的,说田英章老师的字很漂亮,于是开始关注田老师的字。
第一次看到田英章老师的字,感觉好妩媚漂亮,就像街头偶遇一美女,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临摹起来。可是2天以后果断放弃,原因是,跟我认识的九成宫完全不同。
到底哪里不同呢?
1,笔法不同。就拿竖勾来说,我总认为欧阳询的竖勾是一笔成型,就是行笔到竖的末端用力向左下角顿笔出锋,这样的竖勾铿锵有力,具有阳刚之气。而田老师的竖勾过于阴柔,不适合男人之审美。内圆外方我不喜欢,欧体根本没有内圆之说,否则何来险峻?
2,变化不同。欧阳询结构大师的名气不是吹出来的,每一笔每一字都富有变化,所以不会有审美疲劳。而田英章老师的字,可以说笔法字形都毫无变化,如果遇见相同的字,不是去求变,而是以异体字代替。我讨厌通篇看不懂的异体字,可能是我读书少。
3,资历不同。这个资历包括品行、阅历、知识、心度等等。欧阳询的字既学二王,又学魏碑,也学其他诸家,是传统书法的集大成者。所以说欧阳询的态度是取百家之所长而又自我创新。反观田英章老师,不让弟子学他家,我认为不妥。
田英章老师的定位应该是书法教育家,他在普及书法上的贡献有目共睹。至于书法地位,我认为没有他们的弟子吹嘘的那么神奇。田英章肯定不如姚孟起,姚孟起成就肯定不如欧阳通,欧阳通成就无法超越他老爹。田英章弟子说田已经超越欧阳询,就是没有睁开眼睛在说话。
(欧阳通【道因法师碑】)
至于田英章的字是不是书法,我就不评论了,上面已经阐述清楚了,没有歧义。不接受你的批评。
红楼识香
王 慧
《红楼梦》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璀璨明珠,也荟萃了丰富的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仅以源远流长的香文化而言,《红楼梦》中即直观生动地体现了我国古代繁杂多样的香文化及其在宗教和世俗生活中的广泛运用。甜香、幽香、清香、异香、冷香、暖香,还有群芳髓、冷香丸、茜香罗、沉香拐、腕香珠、旃檀香小护身佛……《红楼梦》中的香元素将贵族之家的优雅与奢侈表现得淋漓尽致。
焚香是古代宗教祭祀、婚丧嫁娶等重大活动中必不可少的仪式,也是文人雅士日常生活中青睐的生活情趣。古人讲究以香养德,修身养性。宋时苏轼被贬黄州,曾在五年时间内于安国寺“间一二日辄往,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垢所从生而不可得;一念清净,染污自落,表里翛然,无所附丽”。明代屠隆在《考槃馀事》中如是论香:“香之为用,其利最溥。物外高隐,坐语道德,焚之可以清心悦神。四更残月,兴味萧骚,焚之可以畅怀舒啸……”
《红楼梦》中多次描写焚香的场景,如秦可卿丧事时,王熙凤安排宁府四十个下人“分作两班,单在灵前上香添油”;元妃省亲仪仗中“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贾氏宗祠“香烛辉煌,锦帐绣幕”,贾敬主祭时“宝玉捧香”,后众人随贾母至正堂,贾母在供桌前“拈香下拜”。除了这些重要时刻,《红楼梦》的日常生活里也是香气缭绕,人物品茗弹琴、读书静坐时常会焚香。
焚香通常是有讲究的。明代高濂在《遵生八笺·燕闲清赏笺·论香》中云“幽趣各有分别,薰燎岂容概施”,不同的场合要焚不同的香,不同的人也会用不同的香。《红楼梦》中,元妃省亲时“鼎飘麝脑之香”,用的是麝香、龙脑这类名贵的香;贾母在正月十五举行家宴,焚的是御赐百合宫香;刘姥姥为贾府众人祈福要请些“高香”,指的是当时非常流行、普通大众都用得起的线香;贾宝玉祭奠金钏儿则“须得檀,芸,降三样”,这是豪门日常用香,一时找不到,还是在茗烟的提醒下,从衣襟上一个荷包里摸到了两星沉速;惜春、黛玉等写经时则要点上藏香。此外,书中第七十五回贾府过中秋时“嘉荫堂前月台上,焚着斗香”;第一百零六回贾府抄家后,贾母在院内祝告天地时焚的也是斗香。焚斗香是旧时中秋节拜月时的一种习俗,香呈塔形,顶部用四角或六角的“斗”形彩色刻纸装饰于其上,上下各层亦装饰有许多彩色刻纸,题材内容丰富,反映了人们祈求生活平安幸福的美好愿望。现实中,曹寅也曾在奏折中向康熙皇帝汇报,江南百姓因闻圣体违和,“间阎里巷,皆恭焚斗香,争建保安万寿经蘸,日夜祷祝,祈佑无疆,仰乞圣躬万安”。
贾宝玉还提出自己独到而虔诚的焚香祭奠方式:“逢时按节,只备一个炉,到日随便焚香,一心诚虔,就可感格了。愚人原不知,无论神佛死人,必要分出等例,各式各例的。殊不知只一‘诚心’二字为主。即值仓皇流离之日,虽连香亦无,随便有土有草,只以洁净,便可为祭,不独死者享祭,便是神鬼也来享的。你瞧瞧我那案上,只设一炉,不论日期,时常焚香。他们皆不知原故,我心里却各有所因。随便有清茶便供一钟茶,有新水就供一盏水,或有鲜花,或有鲜果,甚至荤羹腥菜,只要心诚意洁,便是佛也都可来享,所以说,只在敬不在虚名。”
焚香就会用到各种香具,高濂曾列举“焚香七要”,包括香炉、香盒、炉灰、香炭墼、隔火砂片、灵灰、匙箸,其中,香炉、香盒、匙箸后来成为几乎是“固定搭配”的“炉瓶三事”。《红楼梦》第三回写王夫人正室东边三间耳房内的陈设,左边梅花式洋漆小几上摆着“文王鼎匙箸香盒”。文王鼎指的是一种小型仿古鼎式样的香炉,匙箸可以装置香铲、香箸和香匙,以便夹取香料、拨弄香灰。古代香料多为香条、香粉、香饼、香丸、香面之类,故用香盒贮存。第五十三回正月十五之夕,贾母花厅之上“共摆了十来席。每一席旁边设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百合宫香”;第四十回贾母两宴大观园时,王熙凤命人在藕香榭水亭子上安榻放几,“一个上面放着炉瓶,一分攒盒”。清代贵族之家非常青睐这种陈设布局,宫廷中也随处可见,如故宫藏《养心殿西暖阁陈设档》中就记载其北窗台上有“青白玉炉瓶盒一分,紫檀木座,铜匙箸”。
除了焚香,古人也喜欢佩香。屈原《离骚》有云“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礼记·内则》中则提到“男女未冠笄者”“皆佩容臭,昧爽而朝”——容臭即香囊的前身。香囊又称香袋、香荷包,是古人最喜欢的佩饰之一,其大多以织物制成,但也有金银、玉石、象牙等其他质地。作为贮存香料的用具,香囊可以佩在身上,也可以挂在车上、帷帐里,可用作驱疫辟邪、养生怡情,也可当作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汉末繁钦《定情诗》中即有“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之说;干宝《搜神记》也提到河伯之女“以金瓯、麝香囊与婿别,涕泣而分”。在古代诗文小说中,香囊往往作为关键道具出现,甚至出现了以其命名的作品,如明杂剧《香囊怨》、传奇《香囊记》等。
《红楼梦》中也多次出现香囊。一次,黛玉误会宝玉把自己送他的香囊给了别人,赌气铰了已做了一半的十分精巧的香囊。还有傻大姐在山石背后找到的“五彩绣香囊”,把首先看到香囊的邢夫人“吓得连忙死紧攥住”,王夫人则含着泪将其掷在王熙凤面前进行质问。为了寻找这个神秘绣春囊的主人,引发了抄检大观园风波,导致司棋、晴雯、蕙香、芳官、藕官、蕊官等皆被撵出。对此,“护花主人”有评语曰:“搜检大观园,是抄家预兆。”
《红楼梦》中还有许多别的香,如紫鹃用来计时的梦甜香,宝玉用来定住神魂的安息香,以及马道婆害人及强盗劫走妙玉用的闷香等。这些有着宗教、祭祀、佩戴、陈设、赏赐、香药、计时等之用的香,既记录和反映了古代人的生活,也丰富了人物形象,推动了小说故事情节的发展。
(作者系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副研究员)
来源: 中国文化报